与祁元宝分别后,长岄不停歇地赶回了北冥,只是踏进北冥的结界后,长岄就觉得有些不大对。结界确是有崩裂的迹象,只是也不至于如姑姑说的那般紧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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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岄连忙赶往了乾天殿,想问问姥姥自己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,哪成想刚到门口,便被侍卫们控制起来,关进了月神殿。
“你们做什么?”长岄问向把守在门口的侍卫,只是这些侍卫如同被锯了嘴的葫芦,一句回应也没有。
长岄走了有十余日,一点消息也没有,祁元宝隐隐有些担心,这日正在书房研究薛瑜英留下的典籍,便听见远远的有人唤自己的名字。
“元宝……元宝!”
祁元宝出门一看原来是祁六,“六师兄,你跑的这么急,是有什么要事找我吗?”
“元宝,刚刚有个黑衣人把这些钉在了我们山门上,还说一定要交到你的手里”,祁六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给祁元宝。
祁元宝接过一瞧,是一封没有署名的信,只是打开之后才发现,事情没有那么简单,随着信纸一起掉出来两节碎玉,拼起来一看,是一支玉簪,簪子顶上雕着一只狐狸。
“这是!……这是我送给长岄的玉簪”,祁元宝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,只因那破碎的簪子上,沾染着干涸血迹,祁元宝感觉体内的灵力一阵暴动,生生的吐出一口鲜血。
“元宝!你怎么了?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祁元宝在祁六的搀扶下,艰难地坐到地上,展开信纸一瞧,目眦欲裂,“想要你情郎的性命,三日后一人来碎月山交换,若迟到一刻或是带了帮手,就等着给他收尸吧”。
“苏!清!穆!”祁元宝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后便晕倒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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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暗的洞穴内,一个人被绑在木架之上,破碎的布料挂在身上,交错的鞭痕、烙印遍布全身,有些伤口已经结痂,有些还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血,那人脑袋无力地垂在两臂之间,发冠被扯落在地,长发披面,看不清是何相貌,只是随着胸廓轻微的起伏,在垂落的发丝之间,隐隐可见雪白的肌肤与血痕相交错。
祁元宝瞧着这身形有些眼熟,上去拨开这人的乱发,一张小巧精致的面孔映入眼帘,细眉斜飞入鬓,一双好看的桃花目如今紧紧闭着,往日红润柔软的嘴唇早已经苍白开裂,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痕。
“长岄!”
祁元宝猛一下坐了起来,把守在床边的祁连吓了一跳,“元宝?”
祁元宝缓过胸口的剧痛,眼睛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,外面漆黑一片,屋内燃着蜡烛,几个师兄师姐在不远处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,爹和薛含玉坐在自己床边,拉着她的两只手,面露担忧之色。
“爹……爹,长岄出事了……他出事了……”
祁连看着面色苍白,神情呆滞,嘴里喃喃自语的元宝,叫其他众人先出去,自己把发抖的女儿揽进怀里。
“元宝别急,发生了什么,跟爹说说……”